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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惠芬:用生命演奏的当代二胡皇后

更新时间:2013-05-29    来源/发布:乐器学习网    作者/编辑:乐器爱好者
    闵惠芬,江苏宜兴人,国家一级演员,著名二胡表演艺术家。1945年11月出生于万石镇弯斗里村。1969年    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第一代享誉中外的二胡演奏大师。系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七、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十五大党代会党代表。现任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上海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中国音协刘天华研究会会长,民族音乐委员会主任,上海音协民族音乐委员会主任、二胡协会会长,中国唱片最高奖《金唱片奖》评委,第四、五、六、七届中国音乐最高奖《金钟奖》评委会主任。
    她被美国交响乐团称赞为“超天才的二胡演奏家”;

    她被波士顿交响乐团称赞为“世界伟大的弦乐演奏家”;

    法国报纸评论她的演奏“连休止符也充满了音乐,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日本指挥大师小泽征尔曾被她演奏的《江河水》感动得伏案恸哭;她是提着二胡走进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奏家,让全世界认识二胡,认识中国民乐;

    她曾经少年成名天下知,却又历经五年六次手术十五次化疗,终与死神擦肩而过,半个多世纪的艺海春秋,她至今活跃在民族音乐的舞台上,演绎着壮丽传奇的二胡人生!
    一、一处名叫弯斗里的村庄

    当时的弯斗里,虽然只有6户人家,却是一处连空气里也充满了音乐氛围的“世外桃源”。
    在宜兴的北大门,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万石镇。这里拥有“中国石材十大交易市场”之一的华东石材市场,汇聚了全国各地1000多家石材经销商,年营销额超20亿元。“感受万石,天下无石”、“一石激起万层浪”的宣传标语随处可见。然而,激起万石万层浪的,不仅是石材市场,更因为这里孕育了闵氏艺术世家和著名二胡表演艺术家——闵惠芬。
     在万石镇,有一处充满江南水乡风情的小村庄——弯斗里。太平天国时期,周铁镇章茂村的闵氏家族中的一支顺着殷村港河向南来到万善(现万石镇)谋求生路。殷村港在一公里处向西来了一个直角弯,形成了一个“十”字。这里土地平坦,水流清澈,翠竹环绕,俨然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闵氏上祖立即停下了疲乏的脚步,在此安家落户,繁衍生息,闵氏上祖看到这里水流成“十”,在里边建造房屋,不就是一个“斗”字
吗?“弯斗里”这个村名由此诞生。
    浓郁的江南水乡风情,使这座只有六户人家的村庄孕育了闻名遐迩的闵氏艺术世家。闵惠芬的祖父闵南藩是晚清秀才,写得一手好字,从事私塾教育,著名画家吴冠中就是其中杰出的弟子。闵南藩的三个儿子伯骞、叔骞、季骞皆学有所成。闵伯骞三十年代毕业于无锡美专,曾在国立中山大学从事美术教育。闵叔骞四十年代毕业于国立艺专(现中国美术学院),是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闵惠芬的父亲闵季骞,是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教授,南京乐社社长,江苏省文史馆馆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民族器乐教学。闵季骞的儿子闵乐康是国家一级指挥、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江苏交响乐团首席指挥,现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小女儿闵小芬是蜚声国际爵士乐坛的华人琵琶演奏家,现定居美国,被西方音乐评论家称为“中国现代音乐先锋派的代表,将琵琶演奏推向了一个新的巅峰”。而闵氏家族最杰出的代表,便是闵季骞的大女儿闵惠芬。
    2010年3月18日,闵惠芬在上海的家中接受了我们的采访。她用地道的宜兴话告诉我们:“我1945年11月出生在弯斗里的祖屋里,从小就养在万石桥的弯斗里,那是我童年永远的天堂,那里有对我最重要的、非常丰富的民间音乐。”
    在闵惠芬的童年记忆里,爸爸闵季骞在外地学音乐,妈妈周凤珍在家务农。四五岁的时候,小惠芬就被放进一只木盆漂在河上捞红菱了,小小年纪的她放过鹅鸭和小羊,挖过野菜采过桑叶,下河游泳或淘米会踩到河蚌、捞到虾子,扔到岸上,回家满满一篮好菜。跟着父亲在河边走一圈,沿河都是渔网,轻轻一拉就有活蹦乱跳的鱼。如果哪家打到了野味,就会烧上满满一大锅,招呼全村的人都去分享。那时候,家家户户有只大陶缸,剩菜剩饭都倒进去,捉来的田螺就在里面生儿育女,田螺一年吃到头。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做团子,团子分有馅和没馅的两种,没馅的是专门为年头上挨家挨户献艺的艺人们准备的,看完他们表演的唱春、男欢女嬉,东家挖一碗团子西家送一碗团子,一天下来往往能收获一麻袋晒得硬梆梆的团子,就可度春荒了。
    小惠芬就这样在弯斗里度过了七年丰富多彩的童年生活,然而,给闵惠芬后来产生一生影响的,却是这里丰富的民间音乐。当时的弯斗里,虽然只有6户人家,却是一处连空气里也充满了音乐氛围的“世外桃源”,家家户户墙壁上都挂着二胡、笛子之类的乐器。江南丝竹、苏南吹打、各种民谣、小调,算命先生的胡琴声,和尚道士彻夜的念经声,不绝于耳。一到傍晚,家家户户点着豆油灯的小窗里就会传出悠悠的江南丝竹声。
    闵惠芬从小就对音乐很敏感。闵惠芬的母亲周凤珍后来常说,小惠芬每天入睡前都必须听妈妈唱摇篮曲,否则不能安宁。到了4、5岁,有记忆的闵惠芬开始记得自己常常开始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观看和尚道士在各种祭祀活动中彻夜念经,演奏江南丝竹、苏南吹打。烟雾缭绕,仙乐飘飘,睡了醒,醒了睡的小惠芬常常一夜听到天亮。每年三月廿六——廿八的庙会,是菩萨老爷出来晒太阳的浴佛节,弯斗里就会出现很长的演奏江南丝竹的队伍,小惠芬就会骑在妈妈的脖子上,跟着队伍走,往往一走就是十多里路。
    闵惠芬后来一直感到奇怪的是,懵懂的童年时期,自己有关弯斗里的记忆竟会一直这么特别深,特别牢。那些童年听过或唱过的曲目、歌词至今仍记得特别清楚。如江南丝竹的《三六》、南下土改工作队唱的西北民歌,母亲参加演出宣传《婚姻法》的小歌剧、村上那些老婆婆带有唱腔的念经等。说到这里,闵惠芬情不自禁的为我们当场唱起来,此时的闵惠芬仿佛是我童年乡村里一位慈祥的阿婆,地道的宜兴话,熟悉的声调,这是我童年常见的亲切景象。
    让闵惠芬感到更为幸运的是,父亲闵季骞是民族音乐先驱刘天华的再传弟子。江苏素有“二胡之乡”美称,尤其是苏南的苏州、无锡、常州一带,是一块诞生和蕴育二胡名家的福地,数量之多,堪称全国之冠。江阴的刘天华,无锡的阿炳,常州的吴伯超,宜兴的储师竹、蒋风之,苏州的王沛伦,吴江的张季让,昆山的陆修棠等,群星荟萃,影响巨大。闵惠芬的父亲闵季骞在弯斗里音乐环境的熏陶下,走上了从事民族音乐的道路。1942年,闵季骞任章茂里小学的音乐教师,和同为音乐教师的族叔闵慕骞成为同事,经常去观摩叔叔的唱游课,并向他学习二胡、笛子、风琴等,参加民乐队。1947年,闵季骞考入国立音乐院,师从杨荫浏、储师竹等。因为贫困次年休学,去官林中学任音乐教员。1949年复学,进入位于天津的中央音乐学院学习。
    由于父亲长期在外求学很少回家,闵惠芬每次见到假期回家的父亲总是怯生生的。但是只要父亲一拿出二胡、琵琶,就立刻像磁铁一样被吸引了过去,呆呆的站着,看着父亲飞动的手指流出无比动听的音乐。这时候,小惠芬总要忍不住走上去摸摸这些奇怪的家伙。但是由于年龄小,乐器又珍贵,父亲并没有教女儿演奏二胡琵琶等,而是停下来,把小惠芬抱在膝盖上,拍着小手,教她唱一些儿歌。闵惠芬至今仍清楚的记得父亲教会自己的第一首歌叫《小麻雀》:“小麻雀,麻雀小,不会唱歌只会叫,不会走路只会跳。”这个时候,父亲闵季骞或许并没想到,像小麻雀一样可爱的女儿日后竟会成为中国民族音乐界的顶级人物,一只翱翔天下的凤凰吧。
    1952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到丹阳艺术师范学校,闵惠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活了七年的弯斗里,跟随父母来到了离宜兴不远的丹阳县,并在这里拥有了人生的第一把二胡,开始了终身追求的二胡人生……
    二、一把癞蛤蟆皮做的二胡
    在上海寓所的一间橱窗里,陈列着大大小小二十多把如同文物般珍贵的二胡,这是闵惠芬从艺五十多年来的真实见证。每一把二胡,都浸透了闵惠芬的无数心血,每一根琴弦,似乎依然在流淌出美妙动听的旋律,让人美不胜收,如痴如醉。在这些林林总总的二胡中,有一把二胡很不起眼,又小又旧,但是在闵惠芬的心中,它却最为珍贵,因为这是闵惠芬二胡人生中的第一把二胡。
    1952年,7岁的闵惠芬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了丹阳县艺术师范学校,在附属小学读一年级。隔开一个操场,就是师范学校的大哥哥、大姐姐的课堂和琴房。闵惠芬一有空就跑到他们身边,听他们练琴,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一把二胡。或许因为年龄太小,父亲从来不允许小惠芬动自己的乐器,总是将二胡束之高阁。一天,趁大人不在,小闵惠芬垫高凳子,去拿父亲的二胡。不巧的是,母亲正好回来了,她大声警告:“别动!弄坏了可饶不了你……”一次小小的音乐历险记就这样夭折了!
    1953年4月的一天,8岁的小惠芬终于遇到了一次好机会。那天,小惠芬在教工宿舍玩耍,父亲的同事、美术教师罗哲元因为结婚搬家,扔掉了很多东西,堆成了一堆,最上面躺着一把用癞蛤蟆皮做的二胡。小惠芬眼睛一亮,怯生生地跑去问罗老师:“这把二胡能给我吗?”罗老师很大方地说:“拿去吧。”小惠芬高兴地举着二胡,在青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地跑回家,对父亲自豪地说到:“我也有二胡了!”闵季骞见女儿如此痴迷学琴,感动不已,当场就手把手教女儿学琴。闵惠芬至今还记得父亲教自己的第一首乐曲叫《芦笙舞曲》,一个多星期后,聪明的小惠芬就已经会有板有眼,有韵有味的拉四首民歌了。
    在闵惠芬的影集里,至今还珍藏着这样一张小照片——一个八岁的黄毛丫头,一本正经的架着二郎腿,拉着一把小小的二胡。这个小丫头就是闵惠芬,这是父亲教了一个多星期后,她在学校联欢会上第一次演出时候的“剧照”。母亲为此特地给她买了一双红皮鞋,一件连衣裙。由于凳子太高,小惠芬急中生智,便架起了二
郎腿。从这天开始,闵惠芬正式开始了她以二胡为终身职业的艺术生涯,并遇到了一次又一次改变人生命运的机遇和严峻的挑战,而这样的机遇和挑战注定了二胡事业与闵惠芬的生命早已融为一体,成为她生活的全部意义。
    1956年,父亲闵季骞调入南京师范学院(现南京师范大学)任教,全家也随之迁到南京。在南京力学小学,老师们很快发现了小惠芬的音乐天分,荐她加入了鼓楼区的少年之家“红领巾艺术团”。在艺术团活动中,小惠芬的二胡独奏水平大大提高,已经能较好的演奏《空山鸟语》和《光明行》这些难度较大的曲目了。第二年暑期,上海民族乐团到南京演出,一部分人在鼓楼区“红领巾艺术团”排练厅打地铺,并和小演员同台演出。小惠芬的音乐天赋受到来自上海的陆春玲、瞿春泉的关注和喜爱,并鼓励闵惠芬报考上海音乐学院附中,两人还特地找到闵季骞说明情况,说小惠芬是个音乐天才,不能耽误。
    1958年5月,因为工作忙,父亲只送给女儿一句话:“你自己去闯吧。”12岁的小惠芬只身背着一把二胡勇敢的出发了。到了上海音乐学院报名后,小惠芬就在校园里拉琴等待考试,优美的琴声吸引了很多高年级同学的观看。
    令闵惠芬没有想到的是,初试(只考语文算术和基本乐理)并没有通过,最拿手的二胡还没有拉给老师们听呢。落榜后的小惠芬就坐在台阶上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时听过她拉琴的三个高年级同学跑过来问情况,说要去找校长反映情况,后来得知其中有个同学叫成公亮(后来成为著名的古琴演奏家),还是宜兴的老乡。没想到他们真的找到金村田校长,说南京来的一个小姑娘,二胡拉得很棒,还会拉《空山鸟语》,真是神了。金校长听了同学们的话,答应给闵惠芬一个补救的机会,听一听闵惠芬拉的二胡,就是这次“听一听”的机会,给了闵惠芬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一曲《空山鸟语》使得闵惠芬最终被录取了。闵惠芬后来多次感慨,如果没有那几个高年级同学为自己争取到这次机会,也许自己这辈子就是另外一回事,就不会拉二胡了。其实,看似偶然的机会,无疑有着闵惠芬从小对音乐的痴迷和投入的必然性,毕竟,机遇只会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从此,上海音乐学院犹如艺术的海洋,勤奋刻苦的闵惠芬像海绵一样,在王乙、陆修棠等老师的指导下,如饥似渴,刻苦训练,技艺突飞猛进。五年后,闵惠芬创造了一次鲤鱼跳龙门般的少年夺冠,一鸣惊人天下知。
    1963年,上海音乐学院选派了只有17岁的闵惠芬参加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这是对全国青年二胡演奏水平的一次大
比武、大检阅。闵惠芬不负众望,战胜了许多二胡界的名家高手,以一曲《病中吟》征服了观众和评委,获得大赛一等奖的第一名(当时共有两个人获得一等奖,另一位是同样来自宜兴,著名二胡演奏家蒋风之的儿子、后来的中国二胡协会会长蒋巽风) ,成为大赛中最年轻的获奖者,引起了全国音乐界的关注。著名音乐家贺绿汀赛后高兴地说:“别看她年龄最小,但她最有音乐。” 著名二胡演奏家张韶事后激动地对别人说:“她拉得那么出色,当时我真想马上冲到舞台把她抱起来。”  
    这次大赛获奖对闵惠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鼓舞,年轻的闵惠芬显示了二胡演奏方面的无限潜力。然而好景不长,1966年,文革开始了,老师被斗,陆修棠老师不堪屈服投河自尽,学校也停课了。1967年,在上海音乐学院上大二的闵惠芬被通知参加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认识了来自上海舞蹈学校的青年教师、舞蹈编导刘振学,对艺术的热爱使两人走到了一起,风风雨雨相互扶持。和刘振学的相遇相爱,或许真是一种缘分和幸运吧,用闵惠芬后来的话说,如果没有刘振学,我十条命都没有了。
    文革的混乱,对闵惠芬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她在私底下一直坚持偷偷练琴。幸运的是,有一个声乐系同学悄悄送她一张唱片,竟然是阿炳留下的一张《二泉映月》,闵惠芬如获至宝。后来去上影乐团排一个大合奏,闵惠芬发现一个小黑屋子,里面有一个凳子和一台唱机。于是下午4点排练散场了以后,她就溜到那个屋子,去听这张唱片。在“嘶拉嘶拉”的噪声里,在文革不正常的人性异化的时代环境中,闵惠芬理解到阿炳对坎坷人生的无限感慨,将《二泉映月》摹仿得惟妙惟肖,逐渐形成了日臻成熟的演奏技巧和艺术风格,开始了一场跨越半个多世纪的二胡人生。
    三、一面民族音乐界的旗帜
    2003年12月25日,“艺海春秋五十载——闵惠芬二胡独奏音乐会”在上海贺绿汀音乐厅成功举办。闵惠芬演奏了不同篇幅的独奏曲、协奏曲共10首,集中展示了她在各个不同历史阶段的艺术艺术成就,半个世纪来的华彩乐章。毫无疑问,她的艺术造诣、人格魅力、敬业精神早已在民族音乐发展史上建立起了一座德艺双馨的丰碑,一面推动和引领中国民族音乐发展的旗帜。
    2004年,闵惠芬不经意翻开《文汇报》,被一段记录毛泽东文化遗物的文字吸引住了——“各位音乐演奏家的录音带、录像带中,毛主席最喜欢闵惠芬演奏的《卧龙吊孝》、《逍遥津》、《哭灵牌》……”事隔20多年,看到这段从未披露过的这段文字,闵惠芬不禁陷入了回忆中……
    1975年,闵惠芬接到上级的通知,要在北京用二胡模仿多位京剧名家的唱腔,录制传统京剧唱腔音乐。后来闵惠芬才知道,当时毛主席眼睛患有白内障、行动不便,录制“京剧唱段”是为了丰富他的文娱生活。在京剧泰斗李慕良先生的指导下,闵惠芬一共录制了8段不同派别的老生经典唱腔,有《卧龙吊孝》、《逍遥津》、《珠帘寨》、《李陵碑》等,曾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叶剑英等多位国家领导人的赞赏。这次“特殊任务”也提供了一个契机,闵惠芬产生了“器乐声腔化”的理念。
    1977年元旦,闵惠芬出演了自己编曲的《洪湖主题随想曲》。后来,她改编了古代琴歌《阳关三叠》、越剧徐玉兰唱腔《红楼梦》选段“宝玉哭灵”、台湾民谣《草螟弄鸡公》等,并约请作曲家根据她的构想创作新编了多首用戏曲经典唱段编成二胡曲来演奏,有顾冠仁编配的昆曲音乐《游园》、沪剧音乐《绣荷包》及房晓敏编配的红线女粤曲《昭君出塞》、大型二胡协奏曲《夜深沉》(刘念劬曲)、《川江》(杨宝智曲)等十多首。它们都是根据传统音乐、传统歌剧、传统戏剧唱腔而改编的二胡曲目,可听性强,有感人至深的艺术魅力。
    “民乐既要让中国人喜爱,也要让外国人喜爱,才算成功。”为此,闵惠芬多次带着二胡走出国门,向世界传播二胡艺术。她先后访问过美国、法国、加拿大等几十个国家和港澳台地区,所到之处,均获得高度评价。1979年波士顿交响乐团在评论闵惠芬的演奏时说,“她是世界上伟大的弦乐演奏家”;她被美国交响乐团称赞为“超天才的二胡演奏家”;法国报纸评论她的演奏“连休止符也充满了音乐,有不可抗拒的魄力”;朝鲜金日成主席听了她的演奏后对她说:“你的二胡把我迷住了。”世界知名的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听到闵惠芬拉的一曲《江河水》曾经痛哭流涕的佳话更是广为流传。
    1977年“文革”刚结束,小泽征尔来中国访问,到上海交响乐团参观时,闵惠芬为小泽征尔演奏《江河水》。闵惠芬演奏投入,后来她隐约感觉到面对面好像有一个黑影渐渐地矮下去了。拉完《江河水》,突然,桌子后一个男子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绕过桌子冲到闵惠芬面前,他激动万分,眼泪鼻涕把脸全部糊住了。哇啦哇啦讲话,看闵惠芬听不懂,他就有点急了,一个劲地捶闵惠芬的肩膀,又搓她的头发,把闵惠芬的头发完全搓乱了。面对这样一个非常奇异的场景,闵惠芬当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办。后来,从翻译口里得知,小泽征尔情绪难抑,一遍遍地说:“你的演奏拉出了人间的悲切,使人听起来痛彻肺腑!”
    那一年,闵惠芬32岁,却用中国传统民乐二胡和一个中国年轻艺术家的魅力影响了世界级的指挥大师。后来,闵惠芬随芭蕾舞团去法国演出,和小泽征尔在那里相遇,14场演出中只要有闵惠芬演奏,小泽征尔每场都买第一排。闵惠芬后来回忆说:“我的胡琴一响,他就不看芭蕾舞了,把头伸向乐池,每次总是第一个狂叫鼓掌。”
    2000年9月,闵惠芬应达拉斯中国艺术家联谊会的邀请,在那里一著名的大学音乐厅举行了独奏音乐会。闵惠芬的精彩演奏使来自港台和中国大陆的达拉斯华人激动万分。她的《洪湖主题随想曲》、《二泉映月》、《新婚别》、《寒鸭戏水》等名曲独奏令这些久居海外的华夏子孙听得如痴如醉,也令那些第一次进入中国民族音乐境界的美国朋友们钦佩万分。“一件只有两根弦和一支弓的中国乐器,居然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中国的民族音乐真是太伟大了。”一位年过六旬的美国朋友在达拉斯观看了闵惠芬的独奏音乐会后,发出了由衷的感慨。特别是她的一曲《江河水》演奏完毕后,鸦雀无声的音乐厅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长达3分钟之久。演奏会结束时,闵惠芬加奏谢幕曲达3首之多,全体观众仍然站立在音乐厅内,久久不肯离去。每每在出国演出时获得好评,闵惠芬弘扬民乐的信心便更加坚定,“我希望能通过我的二胡把这些中国传统文化精粹介绍出去。世界需要中国传统音乐的声音,它是全人类的财富。”
    然而,正当她处于艺术鼎盛期的时候,无情的病魔却投来了梦魇般的阴影。1981年年末,刚刚度过了人生第36个春秋的闵惠芬被检查出患了黑色素瘤癌,一腔壮志未酬,却面临着死神的威胁,这是何等的悲壮!在对二胡事业的信念支撑下,在丈夫永不放弃的无私支持下,闵惠芬与死神整整抗争了五年,历经六次手术、十五个疗程的化疗。每次手术后,闵惠芬不仅从鬼门关坚强地活下来了,而且以起死回生、时不我待的毅力和勇气,立即投身到二胡事业中。
    1982年3月,闵惠芬到武汉当全国二胡比赛评委。同年5月,第十届“上海之春”音乐会举行。她首次向观众奉献了长达三十余分钟的《长城随想》,被赞誉为“二胡演奏史上的里程碑”。7月,她又随团赴山东、天津、北京巡回演出,一去两月有余。11月,她在京举办了独奏音乐会。原定只演一场,然而清华、北大、人大、北师大等高等学府连续为她举办了六场独奏音乐会。她用一张弓,两根弦,在偌大的北京城掀起了一股“二胡热”。
    一连串紧张的演出,北上南下的仆仆风尘,使身染重症的闵惠芬极度虚弱。活跃的癌细胞已随着淋巴扩散,生命和琴声面临可怕的休止符。1985年11月,北京传来了将举行全国二胡邀请赛的消息。闵惠芬对丈夫刘振学说:“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就是爬也要爬了去。”谁也没有劝住她,她真的去了,带上心爱的二胡和那篇在病榻上挣扎着写出来的论文——《博大境界中的民族神韵——演奏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的体会》。宣读和演奏完毕,她呕吐不止,又被送进了医院。生死关头,闵惠芬没有停止追求,在病床上,她创作了二胡独奏曲《音诗》。谁能想到,那美妙的琴声竟是在与死神的拼搏中诞生的呢? 
    1986年,历经 6次手术、15个疗程的化疗,闵惠芬战胜了人们普遍认为是不可战胜的病魔,被称为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用闵惠芬的话来说,是二胡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经过这场人生磨难的她对生活更加珍惜,并像年轻人一样投入新的战斗。大病初愈的第一年,一天,当闵惠芬在上海交响乐团排练二胡协奏曲时,时任上海市市长的江泽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令她激动不已。江泽民亲切地握着她的手说:“你身体这么结实,完全康复了,这说明人类是能战胜病魔的。”说完,又顺手拿起她手中的二胡,轻轻地拉起了刘天华的《病中吟》,闵惠芬感到惊讶:“江市长,你怎么拉得这么好啊?”江泽民笑笑说:“解放前,我搞学生运动时,经常排练一些话剧,就拉二胡伴奏,一晃几十年了。”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民族音乐、高雅音乐处于低谷,迪斯科,霹雳舞盛行的时期,为了让二胡深入民众,改变这种形势,闵惠芬背着二胡走遍天下,交会了国内外千千万万的知音,平均每年要100多场的演奏、讲学,足迹遍及全国和世界各地。在西安交大的一次演出中,闵惠芬拉完了《二泉映月》,全场先是半分多钟的沉寂,忽而爆发出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同为宜兴人的西安交大校长蒋德明上台与闵惠芬握手的时候手不停的颤抖,哽咽着说:“太感动了,学生都被你的琴声感动了。”闵惠芬则激动的重复着:“感谢西安交大,感谢蒋校长,弘扬民族音乐的路再艰难,我也要走下去……”。是啊,路之艰难,个中滋味,或许只有闵惠芬最清楚。曾经有一次,闵惠芬主动提出到某地义务举办一场演奏会,当地某官员居然提出要闵惠芬出场地费。闵惠芬倍感无奈,只能作罢。但是闵惠芬从没有灰心过,她用了“攻城”这个带有悲壮色彩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音乐普及和振兴行动。在一次演出活动中,闵惠芬十分感慨地说:“今天的演出,使我想起了古代俞伯牙摔琴的故事。俞伯牙是古代的古筝演奏家,而钟子期是他的知音。当俞伯牙第二次找钟时,他已经死了。俞伯牙深感悲痛,于是摔琴谢知音。这个故事也给我们一个启迪:俞伯牙可以迈开双腿走到新的知音中去嘛,民族音乐工作者应到人民群众中去寻找知音。只要我们诚心诚意,高水平的民族乐曲一定会受到欢迎。”曾经有人统计闵惠芬九十年代中后期为普及民族音乐而出演的场次:1994年专场音乐会8套,为上海市区小学生演出176场;1995年专场音乐会14套,普及音乐会228场,观众21.64万;1996年专场音乐会17套,普及音乐会180场,观众达17万……这些数字背后,浸透了闵惠芬多少心血和汗水啊!要知道,她是一个从癌症死亡线上挣脱过来的人,世界知名的演奏大师!
    2009年12月,闵惠芬从上海民族乐团退休后,却比上班还要忙。她把一年分成三个三分之一——三分之一时间到外演出,三分之一参加社会生活,三分之一在家搞新曲目的创作。或许正如闵惠芬在我们的采访中所说——“生命对于我最大的诱惑就是事业,离开心爱的艺术,生命又有何意义?退休后我感到了一种紧迫感,更强烈的使命感,感觉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民族音乐的大发展还不够,我要拉琴到永远,直到我背不出乐谱的那一天——永不断弦”!
    四、一座名叫闵惠芬的公园
    在江南名城宜兴的乡下,有一个叫弯斗里的农家。

    村前小河绿波荡漾,竹林深处鸟鸣虫跃鸡鸭喧哗。

    常闻丝竹细乐悠悠绕梁,更有佛曲民谣苏南吹打。

    踏着泥土的芳香,走出一个乡村的小丫。

    她那幼小的心灵,萦绕着丝竹乐的雅韵。

    她那水乡人的双眼,叠印着母亲大地的春华。

    一把小小的胡琴,在她小小的手中衣衣呀呀,

    她要奏出绿原丰收,万物萌发。

    她是谁,那就是我,那个来自乡间的小丫……
    写下这段文字的作者,不是诗人,却有着诗人一般火热情怀的闵惠芬。多年以来,故乡那个名叫弯斗里的小村庄,一直以来都是闵惠芬魂牵梦绕的地方,其中流露出对故乡念念不忘的深情令人感动不已。
    在一次音乐普及活动中,闵惠芬为了让儿童能听懂民族音乐,把独奏音乐会变成了故事会,问小朋友:“你们知道我的家乡江苏宜兴最出名的是什幺吗?”“不知道。”“爸爸奶奶喝水用什幺东西呀?”“茶壶。” “对了,有一种茶壶叫紫砂壶,就是我们家乡出产的。我的家乡可美了,有水,有竹林,鸟儿在竹林里歌唱。”闵惠芬于是学起了鸟叫,小朋友顿时欢腾起来。她接着说:“有一首乐曲就是表现鸟叫的,它叫《空山鸟语》。谁写的?一个叫刘天华的人,他非常了不起,写了许多好听的曲子。现在我拉给你们听。”她开始拉《空山鸟语》,小朋友们听懂了,热烈鼓掌,对二胡也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对故乡的思念,对民族音乐的热爱,吸引着激励着闵惠芬曾多次回到故乡探亲,留下了许多广为流传的佳话,而其中最为轰动的,是1996年,在宜兴举行的3场盛况空前的闵氏专题音乐盛会。
    1996年5月,时值家乡举办第五届中国宜兴陶艺节,闵氏三代音乐人欣然应邀回乡祝贺,并举办3场专题音乐会。领衔的是她的父亲、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教授闵季骞,参加演出的还有她的弟弟、国家一级指挥、江苏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学院教授闵乐康,旅居美国的胞妹、著名琵琶独奏演员闵小芬,她的儿子、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学生刘炬(现为中央芭蕾舞团常任指挥)。这个在全国都不多见的艺术世家,相聚故乡同台演出,使宜兴人民享受到了一次无与伦比的高雅艺术享受。在首场演出的时候,闵惠芬当场献词,深情说到:“今天,我们有幸参加第五届中国宜兴陶艺节,闵氏三代愿借此盛会用心灵的旋律,表达对祖国的无比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祝家乡宜兴更加美丽富饶……”闵氏世家血浓于水的赤子心、家乡情,十多年来,仍是宜兴人民心中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位于宜兴善卷洞风景区的陶吧有一位名叫吴阿刚的工艺师,他一直珍藏着闵惠芬寄给他《天弦》二胡专辑,上面还有闵惠芬亲笔题词:“吴阿刚师父留念,徒弟闵惠芬赠”。一位顶级的二胡演奏大师,怎么会给一位工艺师邮寄专辑,并拜其为师呢?
    2008年4月14日,闵惠芬回故乡探亲,在游览善卷洞时,看到有陶吧,可以玩陶制陶,立即来了兴趣。在陶艺辅导员吴阿刚的热情指导下,从“打泥条”开始,利用模具尝试学制紫砂茶具,3个多小时后,闵惠芬终于做成了一个紫砂壶,高兴地说:“这是我用家乡的紫砂泥制作的第一把闵氏壶,要好好珍藏它。”并在壶底刻下了“闵惠芬”三个字。后来,吴阿刚把烧好的这把“闵氏壶”委托闵惠芬的堂弟,原宜兴市体育局副局长闵松浩带给了她。为了表示感谢,闵惠芬特地给吴阿刚寄来了刚刚录制完成的《天弦》专辑。一位名扬四海的音乐大师,为家乡的一位年轻人赠碟题字,所昭示的不正是闵惠芬魂牵梦绕的故乡情吗?
    万石镇文化站站长王浩芳对2008年闵惠芬回到故乡的一次义务演出至今记忆犹新,感慨万千。2008年6月28日下午,宜兴市第九届荆溪之夏广场文艺演出来到万石镇。此前,万石镇政府特地邀请了奇志等一些知名演员助兴。岂料,演出前,有位知名演员突然来不了。火急火燎中,镇领导想邀请闵惠芬前来救场,就请闵松浩与闵惠芬联系试试看。闵惠芬一听,很爽快的说,家乡的邀请,只要有空,我一定会来。闵松浩又问堂姐,来万石演出出场费多少。闵惠芬非常干脆的说,钱的事情不要说。到了6月28日这天,闵惠芬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万石镇,为家乡父老拉起了经典的二胡曲目。演出结束后,闵惠芬忙着赶回上海,上车前,镇领导特地安排文化站站长王浩芳将三万元演出费送给闵惠芬,闵惠芬婉言谢绝,并说,家乡邀请自己回来演出,这是一种荣幸,并请堂弟闵松浩将钱送还镇里。和当下一些热衷走穴,炒作,追名逐利的所谓明星相比,闵惠芬淡泊名利的道德情怀又是何等的崇高啊!
    近年来,快速发展的万石镇,先后成功创建为国家卫生镇、全国环境优美镇、江苏省文明镇、江苏省文化建设示范镇、无锡市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建设示范镇。为了弘扬闵惠芬的二胡艺术,学习她德艺双馨的人格风范,推动万石的两个文明建设,镇领导高瞻远瞩,决定对闵芬惠的老家——万石村弯斗里进行全面的规划改造,修缮闵惠芬旧居,建设“闵惠芬文化公园”和“闵惠芬艺术馆”。诚然,这种大手笔,大追求,大意识,在农村实属罕见。这,不能不说,当地领导对名人文化,对科学发展,新农村建设,有着非同一般的远见卓识。从另一个角度说,又何尝不是闵惠芬的人格风范,艺术成就,深深地感动了万石这片热土,寄托着万石的父老乡亲深深的敬仰和无限的思念呢?!
    2010年3月18日,在万石镇党委宣传委员陈建荣、闵惠芬的堂弟闵松浩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位于上海海伦弄的闵惠芬家里采访。刚出电梯口,就看见闵惠芬和她的丈夫刘振学先生站在电梯门口,双手作揖,等候我们了。平易近人的笑容,让我们如沐春风,倍感亲切。在采访中,闵惠芬为我们现场拉起了二胡,这也是我们第一次零距离、面对面聆听到大师级的二胡演奏,让我们在陶醉中感动近乎奢侈。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采访,我们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闵惠芬始终像一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老人,真诚而投入地回答着我们每一个问题。就像我采访过其他许多宜兴名人一样,流淌在我们中间的,是那浓浓的乡情乡音,消弭了陌生感,紧张感,留给我们的,唯有深深的敬意和感动。
    在采访中,闵惠芬不止一次用纯正的宜兴话说道,我是宜兴乡下人,并开玩笑的说,上海人过去不大看得起乡下人,我就要有志气,证明我们宜兴乡下人有出息有本事。说完,她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闵惠芬说,我是从乡下光着脚丫子走出来的,民间音乐的土壤养育了我,没有乡土情的艺术必然是干枯的。家乡能认识到民族音乐的重要性和魅力,邀请我去演出,我总是很激动,保证随叫随走。无论是大乐团,小乐团,甚至我一个人都可以去开演奏会,这几年,我也回去过几次,每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故土,我总是欣喜若狂。
    在说到家乡正在建设闵惠芬文化公园和艺术馆的事情,闵惠芬告诉我们,当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后,非常惊奇,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跟不上了,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却得到了家乡人这样的厚爱和重视。后来通过进一步沟通了解,这并不是为个人,而是能够进一步推动家乡的文化事业,我感到了一种责任感,剩下的时间里我要多为故乡做点事情,不管能力大小,我都要尽力去做。艺术馆需要什么资料,我都会尽力提供,包括我拉过的这些二胡,很多地方都要来取,但是我都还没给,我要先留给家乡。说到这里,一旁的陈建荣委员代表万石人民表示了感谢,并说,公园再过几个月就要建成了,到时候欢迎闵老师有时间回去看看。闵惠芬听了,说一定要去,去弯斗里看看儿时的伙伴,那里的父老乡亲,还有自己出生和生活了七年的老房子。十几年前有次和父亲、兄弟姐妹,浩浩荡荡一拨人回去探亲,在老房子里,我看到那只浴锅还在,就想到小时候父母抱着自己在里面洗澡的情景。还有小时候读书的祠堂小学,流过村前的小河,特别是河的两岸分别种了一棵桑树和梓树。桑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每年都结满了桑葚,非常诱人。如今这两棵树还在,它们的树名合起来叫桑梓,过去人们用它来形容故乡。我一想到那两棵树,就放佛听到了一种召唤,召唤我们这些游子经常回家看看。
    如今,闵惠芬文化公园已经建成开放,由原国家文化部部长、中国文联主席周巍峙先生题写的“闵惠芬文化公园” 镌刻在公园入口处的巨石上,与左侧的紫砂土烧制的闵惠芬“艺海春秋五十载”艺术长廊交相辉映。走进公园,亭台楼阁,黛瓦白墙,草木葱茏,城市现代气息和江南水乡风情完美融合。每天都要吸引不少人到这里散步,在放松休闲的同时,静静地感受闵惠芬的二胡艺术魅力。对于生活其中的弯斗里父老乡亲来说,他们感受到的,不仅是村庄变得像城市的公园一样漂亮,还有闵惠芬这个当年只有七岁的小丫头,现在世界知名的二胡演奏大师,从没有走远,一直和他们的生活朝夕相伴。随着闵惠芬祖居的修缮和艺术馆的建成,这样的自豪感将会更强烈,而闵惠芬和她的二胡艺术,早已融进了建设“首善之镇·幸福万石”的时代洪流中,回荡着动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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